李甲才：论剔除中国旧文化的垃圾与糟粕(一)

　　中华民族有很悠久的历史，有文字的历史也很长，积累了庞大的思想文化遗产。先进与落后、民主与专制、科学与迷信、革命与反动、前进与倒退、统一与分裂混杂在一起，精神文明建树甚微。文化垃圾与糟粕盘根错节，很少进行认真彻底地清理，去伪存真，十分有害的一面仍然表现在各方面，并继续流毒。新文化要战胜旧文化、旧意识形态、旧风俗习惯为期甚远。旧文化的垃圾必须长期反复清除，反复打扫，才能有所改观。要打扫干净，更要突破“漫道难关”。

　　历代沿袭的政治思想、文化遗产不甚科学先进，“品种多、精品少”，所以难生难存难得好的政治和思想文化之果，又相互联系循环、相互作用，使中国社会主义搞不成，资本主义搞不好。少有进步是几千年历史的基本状态，消极的矛盾不止，无谓的争斗不息，惯唱毫无新意的“老调子”。

　　盘根错节的旧文化体系，习惯势力积淀的巨大能量，使建设社会主义并要实现共产主义的诸多共产党人难以抵挡，未能避免被同化。只有列宁毛泽东一类领袖才能认识并进行清理，也只有鲁迅为代表的“文化革命主将”对中国文化中的垃圾与糟粕进行过较为全面的评注批判。只可惜并未持续下去，又在另外的社会条件下不断受到诋毁歪曲，旧的一切纷纷出笼。“中国的旧学说旧手段，实在从古以来，并无良效，无非是坏人增长些虚伪，好人无端的多受些人我都无利益的苦痛罢了。”《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从公元前841年至2005年期间2846年，根据范文澜的《中国历史简编》，大致的和平年代仅有1000年上下，其余均为战乱时期，在改朝换代中10多次人口因被屠杀等损失80%左右。明朝崇祯年间1628年到1644年，当时人口2亿上下，1644年满清入关到1651年(清朝开国皇帝顺治8年)，仅剩下了1063.33万人，近1.8亿人不见了。鲁迅先生说“自有历史以来，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和异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毒也都身受过，每一查考，真叫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余》。为什么讲“清史”不提此事的教授被掌掴?

　　应当分析是什么原因、什么因素使中华民族遭此难以终止的灾难?放在世界历史的格局中比较，能得出什么可供借鉴的经验教训?巨大的历史遗产应该弘扬什么、抛弃什么，还有什么正在发挥积极的或是消极的作用?再解剖自己的言行是增减了积极性的还是相反的积累?不把相同的错误、覆辙一再重复。

　　历史虚无主义是荒谬的。中国地盘很大，有汉字，“四大发明”，长城运河，古建筑，中医药，豆腐豆芽、烹调技术、冶铁炼铜、精耕细作、畜力农具、丝绸纺织、历史书籍和小说，一些诗词文章等。不加鉴别，全盘继承是错误的。民族文化遗产好的不少，不好的也不少。只有不断的消除、扬弃、淘汰垃圾和糟粕，才能巩固提升优秀的。

　　近代具有世界意义的最优秀的遗产是毛泽东(主义)思想、毛式社会主义和文革。毛主席领导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建成社会主义，走社会主义道路，从理论到实践使科学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建立有了事实上的依据。创造性的发展了马列主义，成为世界人民争取自由解放的理论基础。

　　一、旧文化的影响和力量仍然是巨大的

　　中国历史文化遗产博大精深，博大正确，是量的方面，精深欠妥，质量不大好。“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仍是旧思想文化体系的现状概况，致使“载舟”之“水”本身受到长期的浸蚀污染而甘愿“载舟”，并认为合理应该。个别时候的革命使“水”喻代的人民不再“载舟”，又“改革”复辟成“水”继续“载舟”。已被消灭了的“舟”和舟上的资产阶级同“官僚主义者阶级”又重新被“生产”出来。放在历史的序列上屈指算去，不到半个世纪的很短时期之后又成了“水载舟”。私有制社会之舟同其上的有产阶级在俄罗斯等国，消失了不到一个世纪，又纷纷恢复了“水”必须“载舟”的“惯例”。

　　现在，各种艺术的内容和形式——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电视剧、诗歌、电影、小说和文学作品等领域内，不提倡宣传歌颂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社会主义和唯物主义，仍是以私有化为中心、主体的旧的意识、观念占统治地位，包括翻译引进的。

　　社会主义及其思想文化体系的败亡推究其原因，旧思想文化的垃圾，意识形态的糟粕，剥削阶级的旧习惯没有被认真清理是重要因素，放弃了上层建筑领域内的继续革命。在这样的思想氛围中产生了大批共产党内的旧世界、旧思想文化的代表人物，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者“潜”入到共产党内部的上层，“蛀空”了共产党、社会主义和马列主义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自己动手，先前本国较好的人物，都打扫干净”，华国锋等动手把反复辟的人物抓捕，“新主子可以不费力的进来”和平演变，不动刀枪就结束了社会主义制度和思想，已不“载舟”之“水”再度“载舟”。

　　共产党领导人民夺取政权，领袖深知在思想文化上社会主义，马列主义并未战胜旧的思想文化体系。革命初胜，也只能在小范围小规模的对旧文化体系的个别方面进行筛选批判、分析评注，自然收效甚微。随后以无与伦比的魄力冲破内外阻力，启动文化革命。人亡事息，所取得的一些进步又被淹没在“一切照旧”的浪潮中，反而引来了更大的复旧“热情”。

　　“革命无止境”，“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旧社会的根底原是非常坚固的，新运动非有更大的力不能动摇它什么。”《鲁迅?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鲁迅的看法具有远见卓识，如果不想彻底丢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社会主义，分析比较，“动摇”了旧社会的什么?更无法用破旧立新衡量。

　　鲁迅的认识是深邃正确的，旧社会的根基确实是“非常坚固的”。毛主席同鲁迅有深刻的共识。讲当时的“文化大革命，仅仅是第一次，以后还必须进行多次。革命的谁胜谁负，要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才能解决。如果弄得不好，资本主义复辟将是随时可能的。全体党员、全国人民，不要以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无事了。千万注意，决不可丧失警惕。”(1967年毛主席对《伟大的历史文件》一文的批示)。

　　他认为继续干社会主义就“必然要进行多次”文化大革命，搞“三四次”都不可能太平无事，旧社会的力量非常强大。社会主义(公有制)革命和建设的“新运动”，在毛主席领导下用“文革”那样大的“力”也“不能动摇它什么”，所以只搞一次就被十分强大的旧社会的力量彻底否定成“浩劫”、动乱。到底“浩劫”了什么?旧社会的“根底非常坚固”。资本主义复辟由当时讲的“是随时可能的”，演变成现实的替代了社会主义，在苏东已经成功。没有公有制，社会主义不过是形式而已。扎根在社会基础中的旧的思想体系、旧文化、旧意识形态比很多原子弹力量大，苏共有那么多的核武器还是保不住社会主义。

　　全面客观评判中国旧文化的垃圾和糟粕，其性质主要是封建主义的、殖民主义的、资本主义的同国外资产阶级的相互渗透交织在一起。无尽的精神锁链束缚着中华民族的思想观念，扼杀思想上的解放进程，阻碍对进步、平等、民主的追求。“文化革命的主将”，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鲁迅先生将中国的旧文化、意识形态和习惯喻为“慢性毒药”、“吃人”，定性准确。认为“中国历来排着吃人的筵宴，有吃的，有被吃的。被吃的也会吃人，正吃的也会被吃”。“这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内外新老资产阶级同其代表人物就想一直排下去。

　　先生从独特的角度认为中国的历史是“暂时做稳了奴隶和想做奴隶做不成的历史”，精辟深刻。写了大量没有媚骨的文章予以阐释。从多层次全方位阐明中国缺乏支撑维系社会正常前进的人群基础，是因为更缺乏应有的意识形态、文化观念和思想习惯等人文基础。

　　漫长的历史形成的有字的和无字的思想文化、风俗习惯、行为准则、道德规范、史书典籍，颂扬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贬低劳动人民，盈溢着“三纲五常”、“中庸”、宿命论、迷信、无所作为、“仁义礼智信”等落后的奴化精神。这些“劣点”弥漫喷射着不劳而获的祈求心理，盼望帝王将相,子虚乌有的上天神灵恩赐正常的生存环境，信天命不信革命。非常稀缺应有的自为奋斗精神，即使闪现一些“离经叛道”的革新、革命之举，也被认为是不合潮流，犯上作乱，大逆不道，把愚昧落后一再无限延续。

　　“孔孟之道”王(官)之道也!无人民民主平等之道，更无造反革命之道。只有毛主席主张阶级斗争，坚持对反动派造反有理，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

　　中国旧文化的代表，首推被长期尊崇的“孔孟之道”的孔夫子孟子;集儒术之大成者汉代的董仲舒，宋时的程朱理学，类及庄周和其它的派别，形式有异，实质相同，充满了剥削压迫有理，等级森严，“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思想观念。其论述的精髓均是在从不同的方面多层次多角度的替帝王将相，统治阶级和富有集团出谋划策想办法，把“下愚”的民众从心理上、思想精神上、行为上缚紧箍牢，遵守君臣官民之规作顺民百姓，按纲常论理“克已复礼”，使封建统治和旧的私有化社会“天下归仁”稳定，明识敬遵跪拜称颂“老爷”官长之礼仪，把人民“封锁”在愚昧状态。

　　“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鲁迅《且停杂文二集?现代中国的孔夫子》)。隋人王通遍视历史上无数次惨绝人寰，专横跋扈的暴行，提出了“不以天下易一民之命”(党治国《埋没的思想》第2页《神子中论?天地篇》)，凤毛麟角。法家人物也有经邦济世精辟见解，这都是传统文化少有的闪光点。

　　恩威并举是其传授给统治者的两手策略，当软的一手达不到预期结果时，也会施威大开杀戒，按典章刑律施车裂剐刑等，阉割人是独创的，残酷残忍，这是“刽子手的职能，另一种是牧师的职能。刽子手镇压被压迫者的反抗和暴动。牧师安慰被压迫者，给他描绘一幅在保存阶级统治的条件下减少痛苦和牺牲的远景……”。鲜有为人民利益建言献策伸张平等民主，更无为人民谋幸福之策，解决衣食困难的理论精神。即使可能或解决一点疾苦，不过是为了封建帝王能有效持久的统治群众，使之“载舟”不能“覆舟”的副产物。因为人民身处“苛政猛于虎”之地步，在极度的水深火热之中处于挣扎忍耐苦难的极限，最低要求的生存到了造反和死亡已成为相同的结果时，已转化为水将覆舟之局，并非是政治理论、思想观念，社会性质转变成人民利益至上。

　　中国旧的思想文化包括风俗习惯，要清除“很是困难”，不将这些清除，“则这革命等于无成，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鲁迅《二心集?习惯与改革》)。旧的意识形态近代和西方的融为一体，同“共社”的精神格格不入。西方社会是富人的天堂，资产阶级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反共反社是与生俱来的自然本能，有强大的武力和经济实力作基础，从文化作品，音像制品到意识形态和习惯，非常强烈的表现在上层建筑的各个领域中，强大到“不战而屈人”，迫使其同自己内心观念相趋一致。文化的征服力非常强大。

　　一个中国的歌唱女将军演员到维也纳举办个人演唱会，连一首歌曲中的“共产党的恩情比海深”中的“共产党”也要知趣的改掉。是否仅此一例?可见意识形态不战而胜的巨大威力，似森严的宗教殿堂，在那种氛围中如蟒蛇吸食蛤蟆，非强者进入便不由自主地跪地叩头。完全没有必要自感短矮、妄自菲薄，不理直气壮。共产党说干和实干社会主义要使全体社会成员成为平等的国家主人，无不妥之处，其水平高于一切资本主义社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建树。

　　资本主义社会为少数人服务，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权益被资产阶级垄断，所积累的巨大能量成为人类和平的破坏力和社会革命的阻力。轰炸南联盟、阿富汗、伊拉克，欺负弱小国家，难道不是和平的破坏力?吓得一些国家俯首称臣，任凭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资本主义是持续了几百年的老调子，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是“鹤立鸡群”，“得罪”了资产阶级，遭到拼死的全面反对，包括用音乐抵制并反对社会主义是必然的天翻地覆之变。毛主席领导党和人民赶走帝国主义，打倒反动政权建立新中国，搞社会主义，告别了黑暗和灾难才有今天。多代祖辈未做到这一点，其恩惠用什么比代也不过份。中国共产党虽然取得了执政地位，同社会主义公有制持续相适应的意识形态不占上风，新的思想文化包括风俗习惯，在思想基础上保持社会主义不失败方面远未战胜旧的思想文化。

　　社会主义革命，扬弃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旧社会体系和思想文化体系。条件成熟，能短期内打倒旧政权，但不能短期消灭旧的思想文化和影响。受各种“旧东西”的包围，许多人认为不是直接具体地给自己谋利而懈怠消极。有毛主席强力“阵守”还能继续发展，无毛便难以为继，虽有几十万南征北战缔造了人民共和国的老革命，又有几千万党员，还有几百万手握武器的军队，也不能按其要实现共产主义的初衷做事，不干私有化。重搞私有化允许任何人自谋个人利益，又有几人当老板而不是充满忧患的打工者?还抵制、反对毛主席继续革命的理论，跟风说毛主席认为党内有走资派是不正确的。谁不正确?

　　要在意识形态，思想文化领域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除旧布新，如同“愚公”要一点一点搬掉喜马拉雅山脉，引来印度洋的暖湿气候改变中国广袤的西部不毛之地一样，既是万分艰巨的漫长任务，又是史无前例的辉煌伟业。放弃、停止便会前功尽失。逐步改造旧的人文基础，培植社会主义能持续发展的社会基础条件，使人们从思想上，习惯上维护认同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同西方资产阶级维护资本主义一样，才可以认为社会主义有了胜利的保障，但目前距此似很遥远。

　　破旧立新，即使偶尔撞击摇振一下，比如讲毛主席搞个大跃进、“文革”的新举措，由于被陈旧的观念、垃圾性的文化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空间”，被貌合神离的“战友”左右帮倒忙，反被众口一词的“说成”是“头脑发热”、“动乱浩劫”。台湾干美国式体制，议会经常“打捶闹仗”，搞分裂当山大王的图谋不止。

　　鲁迅先生比喻的形象得当，土壤搞不好，种什么都不丰产。好在国大人多，既难以改造又不能灭亡，还成为守旧的充足理由。人民公社超越了生产力的发展水平，种地一贯是单干的吗?文革中批判的不是“封资修”，是优秀的民族文化遗产。解散农业社，非毛化，否定文革时上下很多人说此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