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虬：和公方彬先生谈阶级基础和群众路线

 

　　“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立场。马克思主义政治立场，首先就是阶级立场，进行阶级分析”。

　　“我们治国理政的本根，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绝不是西方化、资本主义化”。

　　——习近平(2014年2月17日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

　　中央政治局5月13日会议提出，

　　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深深植根于思想中、具体落实到行动上，不断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

　　本作者公众号推出《中央重提“阶级基础”和“群众观点”的现实意义》一文，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习近平讲话，谈到了对政治局会议精神的学习理解。文章推出后，三天多时间，点击超过100万。留言在微信关闭前超过400多条，受到社会各阶层关注。

　　其中公方彬先生发文《不要以阶级斗争眼光读“群众路线”和“阶级基础”》 (以下简称《不要》)就代表了一种比较极端化的观点。对公先生的观点，需要商榷几个问题：

　　公先生的《不要》称：

　　“既然不同政治制度的国家汇聚到命运共同体建设上来，就不可能同时倡导制度对抗”。

　　这种书生气的见解，无法解释美军在南海，台湾的炮舰政策，无法解释美国人在贸易上的霸凌。这种见解想不到，像公先生这样的理解，正是美国人长期以来的对华思想渗透的结果。

　　面对美国凶相毕露之时，老百姓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是道路之争，制度之争，说到底是中国劳动阶级和美国掌握垄断资本的资产阶级的阶级之争，唯有如公先生，在习惯了美国人霸凌时也“不承认制度对抗”。特别是作为资深理论者，如此任意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抽去了阶级和阶级斗争内容，完全不符合马克思主义。

　　公先生的《不要》称：

　　“……再加上作为对抗性阶级的剥削阶级，经过数十年的斗争已经被彻底消灭，斗无可斗。所以，这时的阶级基础演变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其中包括曾被认定为剥削阶级的私营企业主、家族企业主，或曰民营企业家。……既然党的代表大会已经把民营企业家纳入工人阶级的范畴。并且去年底又鲜明而又生动地强调其为‘自已人’，那么，当下中国仍然不存在敌对阶级。我们必须弄清这一点，牢牢把握这一点。”

　　不说其中概念、逻辑的不准确，以及对党的政策、路线、理论的曲解，只谈公先生臆想出一个把“自己人”和“敌对阶级”一锅煮的荒谬论点，强加在对方头上。以公先生的理论资历，本不应如此臆想，却恰恰这样做了，表现了僵化的思维定势，其实，公先生自己至少客观上在制造所谓的“折腾”与“撕裂”。

　　为什么民营企业家是自己人？

　　习近平提出，“民营经济是我国经济制度的内在要素，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 。笔者理解，“自己人”是有前提的。

　　第一，民营经济通过缴纳税收，履行社会责任，支持国家履行社会主义国家强军军费，扶贫、基础科研等职能，同时也提振了经济。

　　第二，在私营工商业中，有大批小微企业，在市场经济中为了生存而努力，它们的寿命只有2.5年，它们以劳动为主体。

　　第三，拥护遵守国家宪法，拥护共产党领导，拥护公有制占主体。

　　我国宪定经济制度的基本前提是公有制占主体，维护公有制主体是全体公民的基本义务，私营工商业者着眼于加强公有制主体而发挥辅佐功能，才能成为社会主义制度名副其实的自己人。例如，把“法不禁止皆可为”局限在生产力创新和健康的社会需求上，在贯彻“竞争中性”原则中，不参与恶意收购肢解公有经济;积极开展尊重劳动者的劳资协商等，在参与扶贫救助和社会公益方面做出贡献，奉献社会，践行先富带后富等。

　　因此，只要依法经营，注重社会责任，就是团结对象，不是异己力量，而是当然的自己人。

　　改革开放40年来，一批私营经济在提高企业活力的实践中，存在着许多正确处理劳动和资本关系的社会主义元素，如改雇佣制为主为集体合伙制，卖产品为卖服务，迈向真正为客户创造超额价值的共享经济等，一些企业家积极探索劳动要素参与分配，其企业组织形式也为公有制创新提供了探索经验。这些民营企业家就不仅仅是团结的力量，自从不占有剩余价值开始，就成了工人阶级一员，成为深化社会主义改革的依靠力量了。

　　建国初期，这些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社会基础，成为五星红旗中四小星之一，今天，民营工商业者当然是我们自己人。

　　但是“自己人”是个动态概念，有它的先决条件。并不是缴纳了税收，就可以成为自己人。

　　改革开放40年来，在搞活经济，市场运行的探索中，出现了一个普遍的现象，就是官商勾结，他们通过各种违法犯罪手段，收敛财富。十八大以来，我党挖出动辄贪占千万资产，亿万资产的腐败官僚，他们的背后始终有一家或若干家如吴晓晖那样的工商资本家，他们善用权力巧取豪夺，胃口最为贪婪，他们互为政治代表和阶级基础，是新时代最凶残的剥削阶级。当然，他们也纳税，也唱高调甚至做点善事掩饰自己，做政治、经济上的两面人，这否定不了这类人鲸吞人民财富的本质，这种人公先生要作为自己人?

　　1911纽约内衣厂烧死146名工人，受到美国社会齐声谴责，成为此后美国加强劳动保护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中国在市场运行中，一些工商资本家践踏工人人权，竭力延长工人劳动时间，扣减劳动保护安全措施费用，比起美国历史上的资本家毫不逊色，造成难以胜数的火灾、矿难，致死大批工人，如93年致利大火烧死87名女工。昆山粉尘爆炸也是死亡146人，山西、贵州、湖南等地频发的矿难等，有些工商企业即使成了某些地方财政的支柱，但这些生产方式残酷盘剥劳动者且屡教不改，严重违背宪法，公先生要把他们当做自己人?

　　在金融“创新”P to P中，一些老板非法集资，波及社会中下阶层;一些网贷瞄准大学生，裸贷之类的情节作为中国的负面创新登载上西方媒体;城乡黑社会控制基层组织频有发生，他们的背后往往有官员背景，这些成为寄生社会的毒瘤，公先生也要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对照社会现实，令人怀疑公先生的研究书斋是不是设在月球上，不食人间烟火。

　　《21世纪资本论》作者托马斯·皮凯蒂研究中国经济时给出的数据，在中国，最富有的10%的人群占全部财产的比重为67%，最富有的1%的人群占全部财产的比重为30%。而最底层50%的人群，只占有全体财产的6.4%。(《数据告诉你：中国人的学历和收入有多低》公众号【时代壹周刊】2019.5.18)

　　根据国家统计局、福布斯网、中国金融网的资料，截至2016年，10亿美元以上的富豪户数，美国有565家，中国有319家，这些富豪净资产占所在国GDP的比例，美国占16.87%，中国7.35%。要知道美国是经过200年的资本主义发展积累而成，而中国，仅仅是短短40年的改革开放，在制造富豪方面“超英赶美”。

　　有的巨富依靠国有银行贷款，自成王国，购买与科技创新无关，涉嫌转移资产的国外项目;有的巨富在资本市场用欺骗手段套取暴利扰乱市场，干扰经济正常运行;有的巨富热衷于贸工技，淡漠科技创新，仰仗外国资本的恩惠等，他们已经具有历史上大资产阶级的某些特征，游离在其边缘。学术前辈吴宣恭教授认为，“中国已经再生出一个比社会主义改造前强大百倍的资产阶级，他们凭借所掌握的巨量生产资料，超重剥削雇佣工人，以世界历史罕见的速度积累起惊人的财富。(——厦门大学吴宣恭教授荣获世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奖的获奖感言)

　　根据已知的贪官和富豪犯罪，中国富豪中存在着权力经商的违法乱纪。央媒报道，2018年纪检监察工作实现了从惩治少数到管住多数的转变。这就是说，在2018年以前对权力经商等党内腐败，仅仅是惩治了少数。可见我们与犯罪分子的阶级斗争还在进行当中。

　　这种情况下，理论界有一批人，千方百计掩盖社会现实，或者把阶级现状描绘成改革开放初期，或者对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人民民主专政理论设置理论禁区，略有涉及，就挥舞起“阶级斗争扩大化”大棒，不允许正视现实，谁敢正视，就是“找事思维”，继承了历史上打棍子、扣帽子的惯性。

　　什么原因让我党我军培养的理论专业人员公方彬先生如此离谱?

　　一是脱离实际;二是崇拜美国的上层建筑，“不提倡制度对抗”。

　　一方面，他们在我党我军的体制内享受着优厚的待遇，感受不到斗升小民在菜市场的通货膨胀，退休金、扶贫补助的微不足道，感受不到小微企业小本经营、开拓市场、防骗防诈、苦苦挣扎的艰难;感受不到80后、90后青年遇到的阶级固化;感受不到房贷学贷压力下房奴、啃老的辛酸。

　　另一方面，公先生世界观形成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当时社会环境正处在否毛贬毛高潮期间，由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不扎实，就容易在思想方法上产生偏差，不能分析资料，发现历史真实。如全党对错误理解“阶级斗争为纲”的阶级斗争扩大化所开展的纠正，实施工作重点转移的时间拐点是四届人大，清理冤假错案十大前后就开始了，它占据了垂暮之年毛泽东同志的大量精力;对外开放建国以来从未停歇，打破封锁是从尼克松访华后的四三方案实现的。形不成正确的历史观，习惯于用虚无主义解释前30年，正因为如此，就会看不到前后30年互不否定的意义所在，就会身不由己地在美国资本主义价值观面前失去方向。

　　由于这两个方面，就容易在书斋里制造一些脱离人民，脱离历史和现实，不符合宪法党章，远离人民民主专政的假马克思主义理论。应该说，这是理论界崇美公知的共性特点。

　　这次主题教育活动，按照公方彬先生的职务级别属于教育对象，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希望和全国的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一样，扎扎实实“两学一做”，深入群众，按照习总书记的讲话精神，转换思想，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同时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真正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理论研究中为绝大多数人民群众说话。

　　【为了更好的学习讨论，本文把《宪法》有关章节，中央政治局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新华社通稿和公方彬先生的文章附在后面。】

　　附1：《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在我国，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消灭，但是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中国人民对敌视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的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必须进行斗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序言)

　　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必须依靠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长期的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已经结成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有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参加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将继续巩固和发展。(同上)

　　国家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6条)

　　中国各族人民将继续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改革开放，不断完善社会主义的各项制度，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治，贯彻新发展理念，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逐步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总纲)

　　附2：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研究部署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05-14 06:41）

　　新华社北京5月13日电 中共中央政治局5月13日召开会议，决定从今年6月开始，在全党自上而下分两批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会议审议了《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会议。

　　会议指出，根据党的十九大部署，以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为重点，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推动全党更加自觉地为新时代党的历史使命而努力奋斗。

　　会议强调，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作出的重大部署，对我们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团结带领人民在新时代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推向前进，对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会议强调，开展这次主题教育，要坚持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推动全党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要贯彻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同一切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问题作坚决斗争，努力把我们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深深植根于思想中、具体落实到行动上，不断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要引导全党同志勇担职责使命，焕发干事创业的精气神，把党的十九大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特别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各项任务落实到位。

　　会议指出，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根本任务是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锤炼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实现伟大梦想共同奋斗。这次主题教育要贯彻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总要求，达到理论学习有收获、思想政治受洗礼、干事创业敢担当、为民服务解难题、清正廉洁作表率的目标。要将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主题教育重要内容，教育引导党员干部牢记党的宗旨，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树立正确政绩观，真抓实干，转变作风。要把学习教育、调查研究、检视问题、整改落实贯穿全过程。

　　会议要求，各级党委(党组)要高度重视、精心组织，党委(党组)主要领导同志要履行第一责任人职责。领导机关、领导干部首先要抓好自身的教育，作出表率。要把开展主题教育同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结合起来，同应对化解各种风险挑战、推动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中心工作结合起来，防止“两张皮”。要以好的作风开展主题教育，坚决防止形式主义。要从领导干部自身素质提升、解决问题成效、群众评价反映等方面，评估主题教育效果。要健全完善制度，把主题教育中形成的好经验好做法用制度形式运用好、坚持好。

　　会议指出，长三角是我国经济发展最活跃、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在全国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具有极大的区域带动和示范作用，要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关键，带动整个长江经济带和华东地区发展，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区域集群。

　　会议强调，把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是党中央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要坚持稳中求进，坚持问题导向，抓住重点和关键。要树立“一体化”意识和“一盘棋”思想，深入推进重点领域一体化建设，强化创新驱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提升产业链水平。要有力有序有效推进，抓好统筹协调、细化落实，把《规划纲要》确定的各项任务分解落实，明确责任主体。上海、江苏、浙江、安徽要增强一体化意识，加强各领域互动合作，扎实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

　　会议还研究了其他事项。

　　附3：公方彬《不要以阶级斗争眼光读“群众路线”和“阶级基础”》

　　富于政治敏感的人，对中央决定围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开展主题教育给予关注，尤其对决定中提出“群众路线”和“阶级基础”特别关注。更有习惯于以“阶级斗争”眼光观察事物的人，因误读而异常兴奋。其实，此群众路线还是那个群众路线，但此阶级基础却不是那个“阶级基础”。

　　群众路线和阶级基础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政治话语系统中常用词汇，也是基本范畴。尤其在中国，因为关系到精神世界和执政逻辑，而富于特殊意义。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已经和继续着三次飞跃，这三次飞跃与“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三大历史使命”紧密关联，与中国社会实际和发展状态高度吻合。

　　从革命由“城市开花”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选择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革命所依靠的阶级，及其奠定的阶级基础，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设计有些许差别。这就是农业经济社会没有可依靠的产业工人，抑或工人阶级，只能依靠其同盟军～农民。因此走了一条独特的“农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并且，这个政治和阶级基础持续到掌握政权后的很长时间。一定意义上，上千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是这种政治基础的必然反映。还可以说，直至改革开放前，我们都是秉承阶级斗争的思维和逻辑，比如进行阶级划分和阶级统治。这种思想和逻辑维系了中国第一个30年的建设和发展。

　　改革开放基于“文革”而来的灾难和挫折，但不限于此，其实与国际国内政治生态变化有关，与中国社会主要矛盾演化有关，也与持新政治观的领导人开始主导中国发展道路有关。因为聚精会神抓经济建设，“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于发展经济的主战场，那么，就不能再继续走阶级对抗或阶级斗争的道路，再加上作为对抗性阶级的剥削阶级，经过数十年的斗争已经被彻底消灭，斗无可斗。所以，这时的阶级基础演变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其中包括曾被认定为剥削阶级的私营企业主、家族企业主，或曰民营企业家。这种较前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思想和逻辑，维系了中国第二个30年的建设和发展。

　　随着中国进入新时代，国际国内政治生态继续发生更大更深刻变化，中国具备了一定的向世界“提供公共产品”的能力，实际上已经提出了鲜明而又具有世界影响力，且写入联合国正式文件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既然不同政治制度的国家汇聚到命运共同体建设上来，就不可能同时倡导制度对抗，这是对国际关系作出的重大认知上的改变。它既不是“三个世界划分”，也不是“东西关系、南南关系、南北关系”，而是新政治观基础上的全新设计和规划。又因为我们是将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放在一起统筹，那么国内也便不存在阶级斗争基础上的“反对阶级”，充其量存在一些持不同政治观和价值观的人，在表达自己的某些诉求。这种与人类文明演进相一致，相吻合，同时具有引领性的思想和逻辑，正在开启第三个30年的建设和发展。

　　其实，掌握了执政权就要按执政逻辑推进，实现平稳发展和不断提升，不必再区分带有鲜明政治色彩的阶段和目标。只是因为我们走了弯路，必须通过拔乱反正才能走出低谷，而形成标志性节点。又因为我们通过改革开放后40年的巨大发展，已经由跟着别人制订的规则跳舞转到参与世界规则制订上来，实现了质的飞跃，同样形成标志性节点。不可忽视的另一点，便是我们的精神大厦异于西方“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我们必须通过世俗世界的宏伟目标来激发精神力量。这些决定了我们有必要分阶段，定目标。

　　一句话，既然党的代表大会已经把民营企业家纳入工人阶级的范畴。并且去年底又鲜明而又生动地强调其为“自已人”，那么，当下中国仍然不存在敌对阶级。我们必须弄清这一点，牢牢把握这一点。

　　到这里，我着重强调的就是，“阶级基础”不是新的政治异动，更不是国家治理新操作指南，而是对党的政治光谱再鲜明，再彰显。就如同“两个互不否定”，不是说前后30年差异不大，而是强调政治光谱未改变。

　　任何政党都有政治光谱，因为其一定代表某个阶级阶层的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讲，必存在阶级基础。问题是，这个阶级属于那个斗争与对抗的阶级，还是发展进步过程中分属不同阶层的阶级，其间存在本质性差别。

　　所以，那些习惯于用“阶级斗争”思维和立场观点看问题的人，别会错了意，表错了情，兴奋过度。因为，找事思维带来的只能是折腾和撕裂，属于给中央添堵，给社会添乱。

　　(转自“紫虬视野”，有修订)